回想起製作《四牲六道》的過程,我遇到了許多抉擇和挑戰,也是因為我過去的創作方式是比較直覺的,只是想了一個事件或情節,並講好一件事情,並沒有訓練自己對於核心創作的敏銳或洞察,就開始了創作。這樣的一個起心動念也是我認為影像的本質是空間,傳達的不是畫面,而是空間幻覺,畫意將電影間離化,妨礙了沈浸感。
就像《臥虎藏龍》並非一味模仿中國畫風,與其是創造中國畫風,不如去創造具有中國意境的空間。電影語言處理的是空間,而不是每秒24張照片。而《四牲六道》就是一個屬於我對臺北樣貌的其中一個意境,就如《羅馬》的開頭這並非只是一個聰明的噱頭,它是一種魔法,將觀眾從電影院帶入故事,並令其代入情境。在這裡,攝影機的位置沒有改變,卻通過一桶水將平淡的二維背景變成了故事空間;又通過一架飛機將一處小院與一個更大的世界相連,從而使亡的範圍無限拓恩,進人了一個生生不息的宇宙系統之中。
在整部片的原始設計中,會想展示各種小人物在投放的環境中遇上問題,到適應過程和膽怯的模樣,我覺得會像是在安排《神明在看》時的一個遊戲觀架構,以一種視角的凝聚力和劍拔弩張的緊張情勢增強觀眾的帶入感。這邊的帶入感也是為什麼劇中沒有主角這一刻意安排,我更想讓所有觀眾都能在片中找到一個自己可能的模樣,那麼誰都有可能是主角,或是少了誰這部片也無法成為這樣的模樣。同時也希望通過角色,讓觀眾對整個氛圍和任務有所瞭解。臺北市景為後續劇情的發展奠定基礎,引發觀眾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的好奇和期待,會想臺北可以玩成什麼樣子?
那活屍感染途徑重不重要?我覺得不重要,因為這世代大家對於活屍已經有一定的見解跟了解,這也是我選擇省略了介紹活屍起源的想法,而是想全力把這個世界觀、事件給建立起來,能夠說服觀眾就好。整體篇幅的設計走向以懸念和不確定的結局收尾,留給觀眾一些解讀的空間。而這部短片的次要空間的危險元素更讓人警覺。
總之,很開心去年《四牲六道》能夠入選首屆 Giloo Fest 眾籌提案大會,這部短片是我去年在大學的最後一部作品,是我的畢業製作,也是一個比較有野心的企劃。雖然實際完成與想像之間總會有些落差,有些失望,也有些喜歡的聲音,但我依然感到滿足。至少我知道如果下次還要這樣玩的話,可能還需要做更多準備!入圍第46屆金穗獎最佳學生劇情片,以目前來說的結果還不錯吧?希望能夠對當初支持我們的贊助者們不負所望。也感謝我的老師們和這六年來的教導,謝謝所有在這個過程中給予幫助的朋友和工作夥伴,沒有你們,這部作品不可能走到今天,也謝謝願意點進這部短片觀賞的觀眾。
如果您看完《四牲六道》後有任何問題想提出,歡迎留言 Q&A!我會盡快回覆您的。